第9章 “標記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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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逸正在換衣服，阿輝走進來，說：“外面有人找你，你出去看看吧。
今天一大早上就來等你了。”
“誰啊？”唐逸套上衣服。
“好像是外星生物研究中心的。”
唐逸點點頭，想了想，也許是昨天的白浩君。
他戴好員工證往外走，一出門就碰著白浩君。
“唐先生早上好。”
白浩君對著他微微一笑，禮貌地點了點頭。
“您好，今天這麽早就來了，有什麽急事嗎？”唐逸問道。
白浩君臉上依舊是禮貌地微笑，他遞給唐逸一個小箱子，上面印著保溫箱的字樣。
“今天來主要是麻煩你，幫我們一個忙。”
白浩君解釋，“我們需要人魚的生物樣本做研究，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接近人魚，只能麻煩你取一些樣本給我們。”
唐逸皺皺眉，“什麽樣本？”
白浩君耐心地解釋，“就是人魚的毛發血液或者鱗片什麽的，你收集好這些東西後，把樣本放進這個特制的小箱子裏，之後會有專人來取。”
唐逸疑惑地看看白浩君又看看手裏的箱子，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。
白浩君害怕唐逸拒絕，連忙說：“是有償的，您為我們提供幫助，我們也應該感謝你的。”
說著，就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，遞給唐逸。
唐逸接過來，手指一捏就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，厚厚的一沓錢。
這年頭誰還用現金？這個人給他現金什麽意思？
唐逸越發覺得這事有些蹊蹺，但他實在缺錢的緊，下個月哥哥還要去醫院進行治療，他還沒有湊夠。
捏著厚厚的一沓錢，他猶豫了。
白浩君笑道：“麻煩你。”
唐逸咬住下唇，猶豫了一下，“行吧，我試試。”
白浩君看著唐逸遠去的背影，勾起嘴角一笑，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信息。
唐逸，父母雙亡，哥哥殘疾，又缺錢，這樣的人太好拿捏了。
——
唐逸走進水族館，他低頭看著手裏的箱子和裝著現金的信封。
“什麽啊？”唐逸把信封塞回箱裏，隨手放在一邊。
他走到水池邊，望著平靜的水面。
人魚呢？
以往這個時候，人魚會趴在水池邊等他，現在怎麽不在了？去哪兒？
唐逸蹲在池邊，往水底下看去，水底一抹銀色的魚尾閃過，欣喜地跟他打招呼：“艾利克斯，早上好啊。”
人魚湧出水面，水珠從他光滑的肌膚上滑落，睫毛上的小水珠，跟碎鉆似的。
唐逸笑盈盈地看著他，他最開始見到人魚的時候，人魚滿身是傷，依舊美麗但狼狽不堪。
他花了那麽多精力心血，多少時間，才把人魚養得好好的，比初見時更好看。
唐逸看著這樣的變化，心裏還是有幾分成就感的。
人魚在水中靜靜地望著他，唐逸臉上的笑意消失了，他發現人魚好像有點不對勁。
“艾利克斯？”唐逸叫他的名字，人魚沒有反應，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。
“艾！”唐逸正準備再叫一叫人魚的名字，卻被人魚拽來下來。
唐逸沈入水中，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，人魚才攬住他的腰，將他托舉起來。
浮出水面的唐逸，咳嗽幾聲，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唐逸死死抓住人魚的肩頭，生怕再掉下去。
人魚靜靜地看著他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，看不出喜怒，只不過眼睛的怒意和氣憤藏不住。
唐逸知道他又生氣，仔細回想自己又哪裏得罪他了？
人魚哪裏會給他時間想，直接張嘴，咬住唐逸的胳膊。
唐逸嚇傻了，又咬他！看來今天又是一場搏鬥。
人魚咬住唐逸的胳膊，傷口處漸漸泛起淡淡的藍光，這時唐逸忍住疼痛，擡手，肘擊人魚的太陽穴。
“啊——”
這是唐逸第一次聽到人魚的慘叫聲，以前人魚受重傷的時候，都沒這麽叫過。
唐逸趁機掙脫人魚的束縛，往岸邊游去。
人魚剛來的時候，唐逸一天要跟他大戰三百個回合，那個時候人魚受重傷飄在水中動彈不得，還是能把唐逸弄得遍體鱗傷。
咬他，撓他也是家常便飯。
漸漸的，人魚開始信任他，不再傷害他，但他又不能保證人魚以後永遠不傷害他。
唐逸費力地爬上岸邊，他連忙檢查胳膊上的傷口，還好他反應快，傷口不深。
他想跑來著，這是他慣用的伎倆，人魚生氣了，他就跑！等人魚氣消了再回來，百試不爽。
但是人魚也回過神來， 捂著被唐逸打疼的腦袋，眼淚汪汪地看著唐逸。
“……”唐逸頓時啞口無言，你咬我，想要我的性命，你還委屈上了？
無語歸無語，該哄的還是得哄。
他還得靠這條人魚賺錢。
“你別哭，我讓你咬行了嗎？你別哭啊！”唐逸眼看著人魚的淚珠子奪眶而出。
而且!而且！那眼淚流出眼眶立馬就變成了珍珠。
人魚趴著水池邊，淚眼汪汪地望著他。
唐逸十分無奈地嘆口氣，把胳膊伸出來遞到人魚面前，“你想出氣就咬吧，你輕點別把我咬死，把我咬死了，以後沒人給擦藥送飯。”
人魚嘴唇一勾，目的達成他也懶得演。
起身將唐逸撲在身下，唐逸身子微微顫抖，下意識將手抵住人魚的胸膛，但始終沒敢推開人魚，他知道，一旦推開人魚，人魚暴怒的後果，不是他能承擔的。
唐逸怕得呼吸都在顫抖，默默轉動腦袋，不敢看著人魚，人魚不悅地捏住他的下巴，讓唐逸直視自己。
在人魚的註視下，唐逸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。
不準像昨天一樣，為了別人拋下我就走。
昨天？
人魚在他的腦海裏，用人類語言跟他對話？
唐逸再次感慨人魚的強大，他不知道這之間的奧秘，也不知道人魚是如何做到的。
他現在只想逃跑，人魚壓在他身上，喘不過氣，工作服又濕透了，魚尾還緊緊地纏住他的雙腿，他又不能跑。
“艾利克斯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唐逸聲音顫抖地問著。
腦海中的聲音又響起。
我要做個標記。
什麽標記？
話還沒有問出口，人魚張嘴咬住唐逸的左肩，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肉，疼痛讓唐逸慘叫出聲。
好痛！
唐逸咬牙忍耐，痛得臉色有些發白，額頭冒出冷汗。
傷口沒有流血，而是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，痛感一點一點地消失，唐逸躺在池邊，他的意識也跟著一點點變得模糊。
最後藍色光芒消失，唐逸也昏睡過去。
人魚看著唐逸熟睡的面容，溫柔地笑著，他滿意地搖搖尾巴尖，手指去觸摸唐逸的左肩。
當他的手指與唐逸左肩的皮膚接觸時，唐逸皮膚上顯現出一個藍色的水波圖騰。
有了這個圖騰，唐逸的行蹤就能掌握在手裏。
這是他給唐逸留下的“標記”。
也是他送給唐逸的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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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一大早上就來等你了。”
“誰啊？”唐逸套上衣服。
“好像是外星生物研究中心的。”
唐逸點點頭，想了想，也許是昨天的白浩君。
他戴好員工證往外走，一出門就碰著白浩君。
“唐先生早上好。”
白浩君對著他微微一笑，禮貌地點了點頭。
“您好，今天這麽早就來了，有什麽急事嗎？”唐逸問道。
白浩君臉上依舊是禮貌地微笑，他遞給唐逸一個小箱子，上面印著保溫箱的字樣。
“今天來主要是麻煩你，幫我們一個忙。”
白浩君解釋，“我們需要人魚的生物樣本做研究，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接近人魚，只能麻煩你取一些樣本給我們。”
唐逸皺皺眉，“什麽樣本？”
白浩君耐心地解釋，“就是人魚的毛發血液或者鱗片什麽的，你收集好這些東西後，把樣本放進這個特制的小箱子裏，之後會有專人來取。”
唐逸疑惑地看看白浩君又看看手裏的箱子，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。
白浩君害怕唐逸拒絕，連忙說：“是有償的，您為我們提供幫助，我們也應該感謝你的。”
說著，就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，遞給唐逸。
唐逸接過來，手指一捏就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，厚厚的一沓錢。
這年頭誰還用現金？這個人給他現金什麽意思？
唐逸越發覺得這事有些蹊蹺，但他實在缺錢的緊，下個月哥哥還要去醫院進行治療，他還沒有湊夠。
捏著厚厚的一沓錢，他猶豫了。
白浩君笑道：“麻煩你。”
唐逸咬住下唇，猶豫了一下，“行吧，我試試。”
白浩君看著唐逸遠去的背影，勾起嘴角一笑，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信息。
唐逸，父母雙亡，哥哥殘疾，又缺錢，這樣的人太好拿捏了。
——
唐逸走進水族館，他低頭看著手裏的箱子和裝著現金的信封。
“什麽啊？”唐逸把信封塞回箱裏，隨手放在一邊。
他走到水池邊，望著平靜的水面。
人魚呢？
以往這個時候，人魚會趴在水池邊等他，現在怎麽不在了？去哪兒？
唐逸蹲在池邊，往水底下看去，水底一抹銀色的魚尾閃過，欣喜地跟他打招呼：“艾利克斯，早上好啊。”
人魚湧出水面，水珠從他光滑的肌膚上滑落，睫毛上的小水珠，跟碎鉆似的。
唐逸笑盈盈地看著他，他最開始見到人魚的時候，人魚滿身是傷，依舊美麗但狼狽不堪。
他花了那麽多精力心血，多少時間，才把人魚養得好好的，比初見時更好看。
唐逸看著這樣的變化，心裏還是有幾分成就感的。
人魚在水中靜靜地望著他，唐逸臉上的笑意消失了，他發現人魚好像有點不對勁。
“艾利克斯？”唐逸叫他的名字，人魚沒有反應，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。
“艾！”唐逸正準備再叫一叫人魚的名字，卻被人魚拽來下來。
唐逸沈入水中，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，人魚才攬住他的腰，將他托舉起來。
浮出水面的唐逸，咳嗽幾聲，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唐逸死死抓住人魚的肩頭，生怕再掉下去。
人魚靜靜地看著他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，看不出喜怒，只不過眼睛的怒意和氣憤藏不住。
唐逸知道他又生氣，仔細回想自己又哪裏得罪他了？
人魚哪裏會給他時間想，直接張嘴，咬住唐逸的胳膊。
唐逸嚇傻了，又咬他！看來今天又是一場搏鬥。
人魚咬住唐逸的胳膊，傷口處漸漸泛起淡淡的藍光，這時唐逸忍住疼痛，擡手，肘擊人魚的太陽穴。
“啊——”
這是唐逸第一次聽到人魚的慘叫聲，以前人魚受重傷的時候，都沒這麽叫過。
唐逸趁機掙脫人魚的束縛，往岸邊游去。
人魚剛來的時候，唐逸一天要跟他大戰三百個回合，那個時候人魚受重傷飄在水中動彈不得，還是能把唐逸弄得遍體鱗傷。
咬他，撓他也是家常便飯。
漸漸的，人魚開始信任他，不再傷害他，但他又不能保證人魚以後永遠不傷害他。
唐逸費力地爬上岸邊，他連忙檢查胳膊上的傷口，還好他反應快，傷口不深。
他想跑來著，這是他慣用的伎倆，人魚生氣了，他就跑！等人魚氣消了再回來，百試不爽。
但是人魚也回過神來， 捂著被唐逸打疼的腦袋，眼淚汪汪地看著唐逸。
“……”唐逸頓時啞口無言，你咬我，想要我的性命，你還委屈上了？
無語歸無語，該哄的還是得哄。
他還得靠這條人魚賺錢。
“你別哭，我讓你咬行了嗎？你別哭啊！”唐逸眼看著人魚的淚珠子奪眶而出。
而且!而且！那眼淚流出眼眶立馬就變成了珍珠。
人魚趴著水池邊，淚眼汪汪地望著他。
唐逸十分無奈地嘆口氣，把胳膊伸出來遞到人魚面前，“你想出氣就咬吧，你輕點別把我咬死，把我咬死了，以後沒人給擦藥送飯。”
人魚嘴唇一勾，目的達成他也懶得演。
起身將唐逸撲在身下，唐逸身子微微顫抖，下意識將手抵住人魚的胸膛，但始終沒敢推開人魚，他知道，一旦推開人魚，人魚暴怒的後果，不是他能承擔的。
唐逸怕得呼吸都在顫抖，默默轉動腦袋，不敢看著人魚，人魚不悅地捏住他的下巴，讓唐逸直視自己。
在人魚的註視下，唐逸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。
不準像昨天一樣，為了別人拋下我就走。
昨天？
人魚在他的腦海裏，用人類語言跟他對話？
唐逸再次感慨人魚的強大，他不知道這之間的奧秘，也不知道人魚是如何做到的。
他現在只想逃跑，人魚壓在他身上，喘不過氣，工作服又濕透了，魚尾還緊緊地纏住他的雙腿，他又不能跑。
“艾利克斯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唐逸聲音顫抖地問著。
腦海中的聲音又響起。
我要做個標記。
什麽標記？
話還沒有問出口，人魚張嘴咬住唐逸的左肩，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肉，疼痛讓唐逸慘叫出聲。
好痛！
唐逸咬牙忍耐，痛得臉色有些發白，額頭冒出冷汗。
傷口沒有流血，而是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，痛感一點一點地消失，唐逸躺在池邊，他的意識也跟著一點點變得模糊。
最後藍色光芒消失，唐逸也昏睡過去。
人魚看著唐逸熟睡的面容，溫柔地笑著，他滿意地搖搖尾巴尖，手指去觸摸唐逸的左肩。
當他的手指與唐逸左肩的皮膚接觸時，唐逸皮膚上顯現出一個藍色的水波圖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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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他給唐逸留下的“標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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